暑期又是一个旅客出行的高峰期,为了让旅客有一个舒适惬意的旅途生活,有一群人冒着酷暑,在50多摄氏度的“桑拿房”里,汗流浃背、马不停蹄地洗涤熨烫卧具。
8月1日13:00,烈日当空,上海铁路局勤佳洗涤厂内一派繁忙的景象。勤佳洗涤厂负责上海地区始发的10趟既有车8趟动卧的卧具及150组高铁动车的座椅头片、座位套等备品的洗涤工作,一天的洗熨量达50吨以上。
走进车间,热浪扑面而来,在400多平方米的洗涤车间里,几十台洗衣机、熨烫机在不停运转,熨烫机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热量和蒸汽,把洗涤车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“桑拿房”。工人们个个汗流浃背地忙碌着,风扇吹来的风像电吹风吹出来的强热风,用测温仪一测车间温度,50.9°C。
一天要烘干30多吨卧具烘干机烘干被套
在洗涤区,除了一条全自动的洗涤设备流水线,还有20台转筒洗涤机和12台烘干机,每台洗衣机每30分钟可以洗涤一桶120公斤的卧具,20台洗衣机洗好的卧具成桶成桶的拉到了烘干区,陈士连和另外一名工友负责将这些卧具烘干。根据卧具不同,每10~20分钟就可以烘干一桶。洗涤后的卧具达150公斤左右。将洗涤好的卧具进行烘干是一项极大的力气活。人高马大的陈士连在12台烘干机间来回忙碌,满脸汗水来不及擦,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上衣和裤腿都湿透黏在身上,“卧具在洗涤时都缠绕在一起,像块大石头,一个人力量是不够的,需要两个人同时用力。”陈士连和工友合力把一桶卧具抱进烘干机后,工友去拉另外一桶准备烘干的卧具,陈士连快速走到烘干作业快结束的烘干机前打开盖门,顺着旋转方向把翻飞的卧具从机器里拉到桶里。“必须在快结束的1分钟内拉下来,太早了,卧具没烘好,而且转速太快有危险,太迟了等机器停下来就没有了机器旋转的助力,这些卧具又是死沉的拉不动,还容易拉损卧具。”有着20年洗涤烘干工作经验的陈士连不仅练就了强劲的臂力,也从中摸到了既省力又不拉损卧具的经验。超强的体力劳动出汗很快,当组长陈士柱给他送来一瓶冰镇盐汽水时,他就站在烘干机旁,一口气喝完。
烘干机烘干被套一天要整理上万条床单被套
在离烘干区不远的整理区,有3名员工将烘干区送来的“大石头”卧具再重新一条条的整理出来。“经过洗衣机、烘干机的旋转,这些床单被套都团成一团,几十条交织在一起,想要一条条分离出来需要力气和技巧。”整理工张二梅说,为了不影响熨烫速度,烘干的床单被套需要在这里进行整理分离。只见张二梅拉过一桶烘干的床单被套,和工友一起用力放倒在铺好干净地垫的地上,她咬着牙,抱出一团床单被套吃力地抖几下,再一条条的抽解剥离。为防止鞋子踩脏卧具,张二梅和工友都光着脚踩在地垫上。“这个整理工作既要力气也伤手,再热的天,我们都戴着手套工作,这既保护手,又能防止手上的汗污染了洗干净的床单被套,一天下来,手拿水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一天要折叠上万件卧具
烫平折叠区域是整个车间温度最高的地方,一条条刚“出炉”的床单、被套、枕套像散发着热气的流水一样源源不断涌向折叠区。90后的折叠工盈倩正全神贯注地折叠卧具,一分钟时间,烫平机已经聚集了3摞卧具,在机器的另一端,熨烫工孙青华和工友正马不停蹄地往机器里喂送平整的湿卧具。机器的这头,盈倩和一名工友正在不停地折叠,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水黏在脸上,盈倩从机器旁抱过2摞烫平的卧具,一抖对折再对折,还带着熨烫余温的卧具在盈倩的手中像滚烫的白蝴蝶。在她的一旁有一堆凌乱的卧具,这是她在折叠中发现没洗干净的卧具。“这些都要重新洗。”盈倩说。折叠工不仅要折叠整齐卧具,还要检查卧具洗涤质量。 “折叠区的温度最高,如果熨烫温度不够高就达不到消毒、烫平的要求。一般身体不好的人是承受不住的,为了降温,我们中午11:30~12:30会间休1小时,厂里会在这时间里用降温喷雾设备给车间降温,下午14:00,厂里面会给我们送冷饮。现在暑运高峰期,增开了好多临客,我们的作业量比平常大好多。但天气再热我们也不能慢下来,因为我们都是一条流水线,一个环节慢了就会影响其他环节的进度。”盈倩手上不停歇地说。(通讯员 赵金爱 本报记者 钱培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