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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,一年一度的母亲节。

“母亲节,妈妈,请再打我一次!”这是这几天微博上一个很热的话题。还有商家推出“妈妈再打我一次”全家福,里面包含扫帚、苍蝇拍、灰尘拍、鸵鸟毛掸子四件套,价格569元。

网友们讨论,随着妈妈们年纪的增长,她们变得越来越温和。不再和我们大声说话,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何时归家,像个孩子一样请教我们该怎么玩手机、P照片。

因为,我们不再是那个惹她生气的孩子,她们,也不再年轻了。然而,时光却不能倒流。

母亲节前夕,都市新闻记者采访了三位读者,记录下他们与母亲之间的故事。这是三段截然不同的人生,但对于母亲,如果有假如,她们都希望时光能慢一些,再慢一些,慢到让每个人都能说出那句想说却从没说出口的话:“妈妈,我爱您!”

01

雷月琴:母亲把性格传给我

说起以前的很多事情,雷月琴已经不太记得了。但提到母亲,那些回忆就像一颗颗豆子一样从老人嘴里溜出来。

雷月琴。

“母亲从年轻到老都爱美,每天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,跟所有传统母亲一样,我的母亲勤劳、节俭、朴实、善良。”在雷月琴的记忆里,母亲黑发如漆,总穿着旗袍,那是软韧的棉布,伏贴着她温柔的曲线。

雷月琴的记忆里,母亲黑发如漆,总穿着旗袍,那是软韧的棉布,伏贴着她温柔的曲线。

1919年,母亲出生于江苏镇江,曾就读于南京女子中学,17岁时嫁给了父亲,18岁时生下雷月琴。

战时四处都有流离的人,父母带着一家人从武汉逃难至江西、湖南、广西等地。“逃难的故事,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,我们姐弟6个都是在战时的动荡和炮火中出生的。”辗转多地,1949年,雷月琴一家从广东来到贵阳。

在雷月琴的记忆里,母亲在家总是忙忙碌碌,白天,她要大盆大盆的洗衣服,晚上,她在油灯下缝缝补补。小时候,姐弟几个穿的裤子都打着补丁,有时候正面的窟窿烂到没办法再补,就把裤子反过来穿。

解放前,他们一家10口人就靠父亲一人在外修车维持生计,家里一切生活事务由母亲打理。解放后,母亲在贵阳二桥修理厂也找到了一份活儿,父亲长期在外开长途车,于是,除了自己的工作,母亲一边要拉扯孩子,一边还要照顾雷月琴的祖父、祖母。

全家福。

雷月琴说,母亲很重视孩子的教育,尽管那时经济条件很差,但不管儿子还是女儿,母亲都极力支持他们上学。“她觉得,只有读书才能有出路,所以我们姐弟都上了高中,弟弟还考上了大学,在那个年代,能让6个孩子都上学的家庭是少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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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忆中,母亲从来没发过脾气,我们做了错事,她都是讲道理,从来不打骂我们,所以我在教育子女时,也从来没有打骂过他们。”雷月琴说,母亲一生谨言慎行,从不妄言,凡事讲理,走到哪里都是面带笑意。

母亲这一辈子很不容易,吃了很多苦,然而,在母亲的脸上,雷月琴很少看到愁容满面,她总是竭尽所能把最好的留给孩子。“也许背着我们时,母亲也会偷偷流泪,但在我们面前,她总是乐呵呵的。”雷月琴慢慢理解了母亲的心情,因为母亲必须表现得坚强,才能做呵护孩子一生的港湾,匹配“母亲”这两个字。

长沟流月,终于得以一粥一饭安守岁月。然而,母亲患上的肺气肿疾病越来越严重,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。

很多时候,母亲只能坐着。“我想回老家看看。”母亲有时会念叨,眼里渗出泪水。17岁离开镇江,她再也没有回过故乡。

1971年夏天,乘着在河南出差的机会,雷月琴带着母亲踏上了回故乡的火车。彼时,母亲已经不能自己走路,干净整洁的老太太佝偻着脊背,身体像纸片一样薄,一直幸福地望着窗外。“我背着她,她好小,好轻,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抱起来。”雷月琴的眼泪溢满眼眶。

这是雷月琴第一次背母亲,也是最后一次。再坚强的人生,也敌不过岁月。1973年,母亲永远离开了雷月琴。

全家福。

“中国生态文明先进个人”、“全国十大江河卫士”……在贵阳,雷月琴被称作环保老人。谈及近些年获得的荣誉,雷月琴说,这得归功于母亲,“她把性格传给了我,对我这一生影响最大。”

1984年退休后,雷月琴就开始关注环保,尤其关注水资源的保护。从1990年起,她只要有时间,都会沿着南明河、小河、中曹河、花溪河走,发现有生活污水直接排向河里,或人们在河边洗拖把、杂物的,她就挨家挨户劝告。为劝告菜贩不要在河边洗菜丢菜叶到河里,她每天6点出门,为劝告打烊的商店不要到河里清洗拖把,她经常晚上9点后才回家。2008年,雷月琴成为贵阳市“两湖一库”环保基金会第一位志愿者。

30多年来,她走遍了南明河及各条支流,对南明河水质情况都了然于胸,花费七年时间手绘了六张贵阳南明河治污地图。

“母亲的言传身教,让我建立了健康的人生观和价值观,我想,这就是最好的教育。”雷月琴说。

雷月琴已经82岁了。她说,自己并不是在每一个日子都会想念母亲,但她总能清晰地记得母亲穿着旗袍的模样。“以前偶尔做梦,母亲穿着那一身素雅的布旗袍,一直在对着我笑,我在心里说:妈,我一切都好。”

2

蒋莉:换我来守护您可好

“我想,可能这世上最幸福的事,莫过于过了50岁,每天叫一声‘妈妈’,还有人回应。”蒋莉今年56岁,去年退休后,她就从湖南怀化回到贵阳,照顾79岁的母亲。

每天,蒋莉陪着母亲喝喝茶,养养花,看猫狗打架,一日三餐把饭做好,端到她面前,心里就很满足。“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;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,只希望她身体健健康康的,因为她是最疼爱我的母亲。”

蒋莉倚在母亲身边。

和那个年代的大多数人一样,母亲生育了4个孩子,蒋莉排行老二。在蒋莉的记忆里,母亲一生性情温和,心灵手巧。她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一家人的一日三餐、除尘洗衣、居家购物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
母亲不识字也不会写字。年轻时为了养家糊口,从20多岁开始,母亲就和父亲一起,在陶瓷工厂里做活。在蒋莉的记忆中,母亲最操心的,就是如何养大四个孩子,让他们都上得起学。

母亲总在家外面的梧桐树下做针线活,纳鞋底,从早织到晚,要织很多天。儿女身上穿的衣服,全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而成,做工和样式都很讲究,就连花布的图案都拼得十分漂亮。蒋莉从未对母亲说过,她一直很喜欢这些衣服。“世上任何一件衣服都比不上它们暖,也没有它们香,抵不过它们的安稳和美好。”

“从我有记忆起,母亲就是一个吃剩菜的角色,总是父亲和弟弟先吃,然后才轮到我们三姐妹,母亲的面前,永远是一盘剩菜。”直到现在,蒋莉还记得,儿时快要倒塌的茅草屋,到了下雨天,屋外下大雨,屋内下小雨。在那里,母亲省下自己的口粮给丈夫和四个孩子吃。

“很多时候天都没亮,妈妈就起床操持家务了,然后急匆匆赶去工厂一直要做到傍晚,晚上回家还要做饭、洗碗、做家务。”蒋莉说,母亲辛勤劳作了一辈子,受了不少苦。

蒋莉小时候像个男孩子一样调皮,常常和妹妹打架。有时候太气了,母亲抄起手中的扫帚就是一顿打。“不知道她以前打完我是什么样的心情,应该会很难过吧,人要活很多年才知道感恩的,这些都等到我有了孩子以后才懂的。”

为了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,除了在工厂上班,做农活外,母亲还挑着豆芽到街上卖。“那时候,妈妈什么苦活累活都干,一直到我们中专毕业工作以后,家里的日子才开始逐渐变好。”蒋莉说。

年轻时的母亲。

在那些艰难的动荡岁月,虽然生活贫穷,但母亲很乐观,从来没有思想负担,哪怕天塌下来,她也会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。自己生活不易,别人有求于她,也会尽力帮忙,左邻右舍关系很好。

“母亲没上过一天学,不过她却让我们看到了美好。”蒋莉说,回过头来看,他们姐弟特别感激母亲的言传身教。

随着时光的流逝,五年前,蒋莉发现母亲的身体状况不如从前。“眼睛看不太清了,耳朵也不好使了,患风湿的双腿走起路来颤颤巍巍,再不是印象中那个体力充沛,健步如飞,能劈柴烧火,能挑水做饭的妈妈。”

这几年,母亲越来越频繁地生病。前年,因为心脏的问题还做了手术。蒋莉开始陷入了一种恐慌。

“我怕她离开我,她还能有几年呢?有一天她没了怎么办,下次来见不到她怎么办,去哪里找,什么可以弥补。”于是,去年一退休,蒋莉就回到了母亲的身旁。

老人年纪大了,有时候脾气就像小孩子。“母亲越来越依赖我,更需要我们做子女的耐心的照顾。”

中午,蒋莉帮母亲洗了头,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之后再走远几步左右端详一番,满意地笑一下。就像小时候,母亲把蒋莉一头睡得凌乱的短发梳得整整齐齐,然后看着她出门上学。

蒋莉为母亲梳头。

母亲靠在椅子上小憩,长风吹过林间,日影从叶缝隙投在地上,鸟的声音忽远忽近。家里养的狗也倚在了身边。母亲笑了,脸上的皱纹细腻如菊。

蒋莉突然有一些心酸。“时间,你可以走得慢一些,再慢一些吗?”

3

韩大伟:只愿您还在我身边

35岁的韩大伟是黔东南州黎平县人。家里,只有韩大伟一个孩子。在他的记忆中,妈妈是无所不能的存在。

韩大伟一家。

小时候,父母在黎平一家工厂上班,家境普通,但母亲给了韩大伟最好的童年时光。“她给我买足球鞋,也帮我选漂亮的衣服,我想要的东西她都想方设法满足我。”

韩大伟从小喜欢看书,他还记得,小时候缠着母亲买一套《十万个为什么》,售价将近两百元。“那可是90年代中期,我爸妈当时的工资一个月加起来才八九百块呀,可我妈都没有犹豫一下,就帮我买了。”

像大多数男孩子一样,童年的韩大伟很淘气,打架、踩邻居家的菜、偷鸟蛋、打蜂窝……因此,她也没少被老妈拿竹条打手心。小时候他最怕父亲,打心眼里,她是不怕母亲的,“老妈总是打几下就舍不得了。”

“妈妈是个勤快的人,从来看不到她歇着。”儿时,韩大伟家里都是用土灶烧柴火做饭,母亲除了忙于工作,操持家务,还要经常上山挑柴。

上小学时,一次,图个新鲜,韩大伟坚持要跟着母亲到4公里外的山上挑柴。母亲拿柴刀砍了一些有弹性的小树枝,熟练的编成了一条长长的藤条,再把捡来的柴整整齐齐地叠在上面,一层一层地放好,用力踩紧。“妈妈挑着很大一捆走在前面,我挑小的跟在后面。”

走了一半的路,韩大伟感觉到肩膀火辣辣的疼了起来。“小时候不懂事,我将肩上的柴往地上一扔,赌气说‘不挑了!’”母亲默默地拿起地上的柴,放在自己的那担柴中,许久许久,才缓缓站起来。

那段长长的路啊。“现在回想起来,矮小的母亲当时是咬着牙艰难地往前挪动。”韩大伟说。

像母亲所期望的那样,2006年,韩大伟考上江苏省的一所大学,离开小县城,走向了更广阔的世界。

母亲是个很坚强的人,在韩大伟的印象里,很少见她流泪。“那一年,父亲送我上大学,妈妈在送我们离家时,在唠叨声中,我看见她红了眼眶。”

韩大伟为母亲拍的照片。图由受访者提供

小时候总盼着长大,终于长大了,可成长就意味着离家越来越远。大学毕业后,韩大伟去了南京、成都、重庆等地,回家的次数越来减少。再后来,由于公司业务的需要,他被派遣到菲律宾工作,回家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。

“那时候我就想,我终于能够赚钱给她买好吃的、好穿的了,可妈妈却年复一年穿着同样的旧衣服,我给的钱悄悄替我存着,家里的水果,她也总想着留给我吃,就像小时候,她把家里为数不多的鸡蛋都留给了我。”每当回想起这些的时候,韩大伟一阵阵揪心的痛,“只要我好,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。”

韩大伟和母亲在重庆。这是韩大伟第一次带母亲出远门。图由受访者提供

或许,就像小说《东京塔》中有句话说的:“所谓的母亲,是没有欲求的。我的孩子将如何伟大,会如何富有,都不重要。心底深深希望的是,他每天都能健康、快乐,就算有再昂贵的礼物,也不及我的孩子可以心地善良,幸福美满地度过一生。”

在一起的时候,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平常,平常到不懂得怎么珍惜。可是转眼,母亲老了。

“去年10月份,家里的亲戚说妈妈忘性特别大,说话也没以前清楚了,于是,我请了一星期假从菲律宾回来,带妈妈到省医做检查。”看到妈妈的精神状态,他乐观地相信,不会有什么大问题,吃点药就好了。

可是,生活并不总是如人所愿。几天后,母亲的诊断结果为脑胶质母细胞瘤,这是一种高致命性的恶性肿瘤。“小时候的我,一定想不到未来会有这样的一天。”韩大伟第一次生出无能为力的悲哀。他不相信妈妈会患病,觉得她应该还是十年前,或者二十年前的样子。

韩大伟为母亲拍的照片。图由受访者提供

做了手术后,今年1月初,母亲出院回老家调养。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,韩大伟决定3月份就辞掉在菲律宾的工作,以后的时间全部用于陪伴母亲。

但是,永远没有以后了。

60岁的母亲走得那么急,1月27日凌晨,永远地闭上了眼睛。衣柜里,静静地躺着几套婴儿穿的毛衣,那是她生前熬夜为未来的孙子织的,还没来得及交到儿子手上。

几个月了,韩大伟依然在平复自己的心情,如果有假如,他只希望母亲还在自己身边。“我常常欺骗自己,妈妈并没有去往另一个世界,只要我再回到那座老房子,就还能见到她。”

都市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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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 王奇 邱凌峰

编辑 武芮西

编审 钟俊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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