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,我是金琨,今天我们来讲讲古代空间思想的探索中不同的思想发展。
魏晋时期,玄学盛行。《庄子》同《老子》、《周易》并列,被称为“三玄”之一。随之,《庄子》的相对主义又喧嚣起来。郭象等人注《庄子》,在这一点上都有发挥。不过,他们不是简单地照抄庄子,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进行论证。
郭象认为,世界上侮个事物,就其本性和存在,都是一个独立的绝对。所谓“物各有性,性各有极”,并名之曰“独化”。这个“性”并不只是指事物各有自己的特点。更重要的是说,各自的特点都是“自足”的,他叫做“自足其性”。而“自足”的意思,则是“无待”。据说,万物都是“独生而无所资借”。谁如果要寻找物之“所待”,那甲待于乙、乙待于丙……永远没有完,所以还是应该承认“独生”、“独化”。郭象所讲的“白足”、“独生”、“独化”和“无待”等等。一句话,不依赖任何别的东西。而这就是现代哲学所谓“绝对”的意义。电动叉车回转空间
事物的本性及其存在既然是绝对的,那么,由此所规定的事物的时空形式便有各自的准则(“极"),也是绝对的。除自身而外,再没有、也不能有别的尺度。具体拿时空大小的量度来看,通常人们都以为泰山大于秋毫,这是没有疑问的。但在郭象看来,这不过是抓住了一些外部的形式(“形”)。从它们各自的本性来看,泰山并不见得大,秋毫也不见得小。你可说泰山最小,也可以说秋毫最大。因为泰山看起来很大,但在量上并无“有余”。它既不能再小了,不可以说“最小”吗?秋毫看起来很小,但在量上也没有什么“不足”。它既不能再大了,不可以说“最大”吗?
他的结论是:“无大无小,无寿无夭”,即使天地也不算得长寿。可以说,“与我并生”。郭象的这一番议论,夸大了绝对,乍一看似乎同庄子相反。实际上,由于他是离开相对讲绝对,结果殊途而同归,绝对变成了相对,空间大小和时间寿夭(久暂)的差别同样不见了。电动叉车回转空间
而如果说郭象的相对主义和庄子的手法还有所不同,那么隋唐时期,佛教的华严宗一派,可以说继承了庄子的真传,而且“后来居上”,比庄子走得更远。他们不仅把一切时间、空间的差别“齐”而为“一”,而且“融”而为“无”,“回转”为气心”。
《华严经》说:无定相者,谓以小无定小,故能容大;大非定大,故能容小。这话本来不错。在客观世界里,确实没有绝对的小,小而总有更小。并且小之所容者,其中亦有大有小,所以说小亦能“容大”。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大,大而总有更大。同样,大之所容者,亦有大有小,大之“容小”更是没有疑问的。由此可见.大小是相对而言的。但是。华严宗却由此得出一个结论:...是故,大小随心回转,即入无碍。
这样,他们便把空间差别的相对性,完全说成了主观性。好像随着主观意识的“心”,大小可以任意转化(“回转"),那还有什么客观大小的差别呢?他们还说:见高广之时,是自心现作大,非别有大;今见尘圈小之时,亦是自心现作小,非别有小。大是小大,小是大小。小无定性,终自遍于十方;大非定形,历劫皎于一世。则知小时正大。芥子纳于须弥(山名);大时正小,海水纳于毛孔。
既然“高广”和“圆小”都是“自,亡”的表现,因而小亦是大,大亦是小,大小根本没有“定性”、“定形”。一个小的东西,即使像芥子那样,它的空间结构也有上下左右、四面八方(“十方”)。一个大的东西即使经历一劫“十三万四千四百万年”才能见其全貌。它也和我们一生一世所见到的天地一样大。可以说,一颗小芥子包着一座大山;也可以说,大海之水容在一个小毛孔里。这样,人类研究空间形式和大小差别,便丧失了一切现实意义。其实,大小有没有“定性”、“定形”并不是“自心”随意决定的。如果我们引人现代科学所谓“参照点”、“参照物”或“参照系”的概念,这个问题便十分清楚。
离开一定的“参照物”,大小的确无“定性”、无“定形”。但确定了某个“参照物”,大小必定有“定性”、有“定形”。当然,“自心”有选择“参照物”的自由,但“自心”必须选定一个“参照物”,而“参照物”必须是客观的。